山水有相逢

看的书很杂,偶尔带点自己感受。文盲,杠就是你对。

【齐宁】师 父

OOC预警!虚设人物预警!背景我瞎写预警(近代史老师我对不起你们,有错误就当没看到好吗!)HE!!!希望他们一生平安顺遂!!!

我叫宁安,中华民国元年生人,父母不详,听师父说,他是在这年的元旦捡到我的。或许我与他命中有缘,那日他本来无事,不愿出门,却偏偏让齐王爷拉着出门去买糕点,便在糕点铺旁的墙角处捡到了我。

哦,我师父,就是这北平城赫赫有名的“梨园尚书”——宁九郎。当然,他从不让我叫他师父,也不承认是我师父,只是像教导商细蕊师哥那样,教我学戏唱戏,也教我如何为人处世。他说,我们没有师徒的缘分,可我不信,若是无缘,为何偏偏他拾到了我,因而我一直在心里把他当作师父。

打从我记事的时候起,就和师父一起住在齐王府。在我眼里,齐王爷是这北平城里顶厉害的人物了,到哪儿都是旁人捧着、哄着。可这样厉害的人物,我也见过他被师父关在门外,低声下气的连声唤着“九郎”。

当时的我一直很不太能理解师父和王爷的相处方式,毕竟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,为何师父却不让王爷进门,王爷也愿意好言好语的哄着师父。后来我知道了,那是爱。因为王爷和师父本来就是极不平等的两方,所以注定了其中一方会更辛苦、付出更多。

学艺也是苦的,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。唯一和旁人不同的,大抵是师父教我学艺时虽然严格,却从不会动手打我,顶多就是不许吃晚饭,或是不许出门玩儿。至于外人说的那些,学艺时吃了很多顿“竹笋炒肉”,在我这却从来没有。

我曾问过师父,为何从不打我。师父看着我,许久没有说话,可我总觉得师父像是在透过我,看另一个人。那天师父沉默了很久,才说,“我从前学艺时便受了许多打,我不服教,便跑了,后来因此犯下大错,累……累恩人身死。”师父阖上眼不看我,又道:“所以我从不打你,只希望你日后记得,行事之前,先想想你是不是真的能承受得起后果。”我还欲再问,师父就说自己乏了,让我出去,以后也不许我再问。

在王府的日子过得挺好,早晨起来和师父练嗓,再学学身段、唱词;下午就和同龄的伙伴出去玩,或者在师父上台的时候和王爷一起坐在包厢里,边吃糖糕边听戏。来王府的客人不多,常来的也就是和师父搭戏的伙伴,来找王爷的人,一只手都能数清。

在这一只手数的人里,有一位李叔叔给我的印象格外深刻。那时我应该六七岁,身边都是穿着长袍马褂或是一袭长衫的,这位李叔叔却西装革履,脚下的皮鞋像是闪闪发光。听王爷说,这位叔叔似乎是从日本留学回来的,在天津时就和王爷有旧。[ 虚设人物!原著和剧中都没有出现!]

我就这么无忧无虑的在齐王府长到十八,忽听说尚菊贞老板过世,临终前将他的养子商细蕊托付给师父,请他教导学艺。其实我那时还挺开心的,想着,终于有人能陪我一起看师父和王爷恩爱了,我还能给他讲王爷是怎么被师父赶出门的(bushi)。

可谁能想到,我还没能看到师哥,就被王爷打包上了一艘轮船,在海上漂流了一个多月,最终停在了听李叔叔提起过的马赛。我还在包裹里找到了师父写给我的信。信上说,我不是学戏的料,师父和王爷便决定将我送到李叔叔曾留学的法国,让我长长见识,顺便看看自己喜欢什么,向往什么,总不至于一事无成。信上还细细叮嘱我,出门在外要好生照顾自己,若是遇到了难事,就去找他们托付的人,一切以安全为重。

后来我才知道,为什么师父和王爷要那么急匆匆的送我出国,自己也避走天津,原是王爷酒后胡言,得罪了上头,不得已去了天津。

直到我回国,已是三年后,王爷借着祝寿的名头回了北平,上头那位也没再追究,我们便又搬回了齐王府。

在法国三年,我以为自己会像师父说的那样,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,却不曾想,我最常梦到的,还是在王府的时候,师父教我唱戏的场景。于是我跑到师父面前,说自己还想学戏。

这回师父并没有答应我,只说能教的都教给我了,剩下的,就都靠我的悟性了。于是我便继续游手好闲了起来,还是在王府里练练戏,陪陪师父和王爷,或是去听师哥的戏。王爷偶尔早起,听到我开嗓,会赞一声,“有九郎的风采”。师父却从不评价我的戏,也不许我出去给人唱。我不明白,师父不是希望我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吗,为什么我找到了,又不让我出去唱了呢。

直到有一天,师哥忽然来请师父出山唱一出堂会,师父说自己老了,唱不动了,让我给师哥搭戏。我疑惑师父为什么同意我去唱,师父回答说,我从前太过年少,不像师哥天生就是一副戏骨,唯有历世事,才能真正懂得戏文,也才能真正懂戏。如今时候到了,便该在台上学习了。

我便跟着师哥去了,竟是一炮而红,世人皆称我“小尚书”。王爷买了报纸回去,还特意在师父面前说我,最是像师父的。

又过了几年,日本人的军队打进了北平,这时王爷听李叔叔的建议,带着师父和我一起去了西南。我们到了长江边的一个小镇,在这里置了田宅,开垦了屋前的荒地,还和师父王爷一起种上了白菜和西瓜秧子,静待收获时节。这里很安宁,也很平静,能在乱世里找到这样一方净土,也是难为王爷了。

民国三十四年,中国人终于赶跑了日军,虽然他们走得心不甘情不愿,但总归是被赶走了。而师父早年练功的腰伤也越发严重起来,在这小镇总归不方便,王爷听李叔叔说,美国的医学技术好,便打算带师父去美国看病。也是这时候,我头回见师父和王爷起了争执。从前总是王爷一味迁就师父,这回却是两个人谁也不让谁。一连好几天,屋子里的气氛都格外诡异,我也不敢说什么,只好每日呆在屋里装死。

等到有一日,我在屋里听到王爷和师父又吵起来了,似乎还是在他们的卧房里,我悄悄过去,听到师父说,他老了,也没几年好活的,不值得王爷为了他远走异国,连家都回不了。又看到王爷很生气的把师父抱进怀里,说,有师父的地方就是家,有妻有子才是家。师父忽然就抱着王爷哭了出来。

看起来他们该是和好了,我放轻脚步又回了自己房间。只是,师父是王爷的妻,那子呢?是谁?我心里隐隐有个猜测,却没来得及细想,就又和师父王爷坐上船去了美国。

那儿的医疗水平的确很好,师父身上很多陈年旧疾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,人看着也一天比一天精神,却常常提起故土,希望早日归乡。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,国内的形势确是容不下我们人,我们便留在了旧金山。

虽然得到了很好的治疗,但师父早年过于操劳,身体一直不是太好。民国六十五年清明,师父自然的老去了,我跪在师父床前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师父伸出手,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,浅笑道:“当初我说,我们没有师徒缘,你可还记得?”“记得,”我点点头,“但我心里,一直把您当师父。”

“咳咳…”师父咳嗽了起来,想说点什么,又被打断,平复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道:“我不愿收徒,是因为我是个无根之人,我做错了事,师父不认我。我也不能再收徒,否则便是打着师父的旗号骗人。幸得遇王爷,护我这一世。也有幸遇见你,让我和王爷享了一回养儿的乐趣。”师父说着,又咳嗽了起来。

“好了好了,明儿再说。”王爷上前为师父抚着心口道。

“不,”师父让我靠近些,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颊,“你可愿,叫我一声…”“师父!”眼看着师父的手越发无力,我慌了神,下意识叫了师父,又改了“爹爹!”

“哎!”我眼看着师父应了声,手便无力垂下,王爷好像也忽然老了十岁,紧紧的抱着师父,号啕大哭。

师父五七后,王爷也走了。依照遗愿,我带着他们回了故土,葬在了他们心心念念想回,又不能回的土地上。

我的故事,也就这样结束了。


碎碎念:非常感谢看到这里的姐妹!

我最初写这篇文的目的只是希望他们一生顺遂,最后烂尾了我实在写不下去了。

感谢各位姐妹的阅读啊!废柴文笔为爱发电(⑉°з°)-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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